张满的回答:偷儿再穿 作者:空无一物 第50章 大米入学 中午,大米从宫里回来了。 从上个月起,康熙就让大米进上书房上学了。那里的先生都是当世最有才华的大儒,康熙让大米进上书房其实是对大米的肯定和奖赏。他老人家的孙子没一百也有几十个,能进上书房和他儿子一起读书的可没几个。 在别人十分荣耀的事,胤禟却没显出太大的兴奋,提到这件事,他反倒微微蹙了蹙眉头。是怕大米太小受不得那份辛苦?其实胤禟对对他的安排也不算轻松。或者是怕宫里诸事复杂,大米在那里吃亏? 想不明白他到底担心什么。我也不愿大米进宫学习。在府里学习环境适当宽松,学习进程可以照着两个孩子的接受程度随时调整,大米小米还可以相互作伴儿。 可进宫…… 不过,我倒不大担心大米会吃亏。观察了这么久,发现大米真是一个很懂进退的孩子,与同龄孩子比起来,他更加沉稳老练,也没那么任性。虽然有时候也有些皇族子弟的胆大妄为,但一般都会在安全可控的范围内,不会出大格。所以我对大米还是有信心的。 只是小米在府里要孤单一些了。 不过,这件事很快有了补救办法。胤禟听了我的建议,把小萍的女儿---夏锦找来和小米一起学习。 夏锦就是上次我带着大米小米放风筝时,见到的那个躲在竹林中偷偷看着我们的小女孩。我还记得她看着大米小米时,眼中的羡慕和渴望。 她也是孤单的吧?这个年纪只比大米小米大一岁的小孩,才六岁而已,就要经受被所有人轻视、甚至被下人欺负的经历。在这种世族大家,没有亲生母亲在侧,又得不到父亲疼爱的孩子,是很可怜的。看到她,我就想到,幸好胤禟对大米小米足够疼爱,不然,我不在的那些年,他们也会像她一样可怜。 对那孩子的母亲没有任何好感,甚至还有些积怨,但孩子是无辜的。那怯怯的,带着渴望的眼神,直在脑中挥之不去。 是以,这次我向胤禟提起。胤禟看了看我,二话没说,便安排了下去。 她此时仍由嫡福晋栋鄂氏抚养,自从那次胤禟罚那个胆敢欺主的杏儿后,栋鄂氏院里的下人对夏锦好了一些,不再如原来般嚣张。但毕竟他们也是看着栋鄂氏脸色行事的,虽然不那么明显了,也仍然让小女孩看尽了冷眼。 我借故把她找来,一是与小米作伴儿,也有让她少受些下人欺负的意思。 她比小米大了一岁,但她的学习基础比小米差得远,小米已经在背《诗经》和短篇的《论语》,她却刚刚开始识字。所以,虽然在一间屋子里上课,但先生教的内容却是不同的。 小米倒没端架子,见她就叫二姐,还友善地与她聊起了天。这让我很欣慰。 夏锦开始有些拘谨,都是小米一个人在那里说啊说的,听不到她的声音。可是,过了几天,她便不再那么胆小,也开始小声地和小米对答起来。 我在旁边看着,略觉放心。还好,小米是个自来熟,跟谁都能很快玩到一起去。我带着她们放了几次风筝后,两个小姑娘就变得无话不谈。经常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说悄悄话,除了我,谁也不让听见。 夏锦拿到第一个漂亮的蝴蝶风筝时,眼里的光芒真可以用璀璨来形容。 毕竟是个小孩子! 大米回来后有些闷闷不乐。我微觉奇怪,大米虽不像小米那么活泼,但也是个快乐的孩子,从来没见他这样不开心的样子。 “怎么了,大米?”我问。 “妈妈,今天学数术了。”他皱了皱小眉头。 数术就是数学吧?我没吱声,等着他讲下去。 “我没学过三角形的解法,不会解题,被二十叔笑话了!”大米说道。 原来是这事!我弯起唇,“大米呀,被人笑话了怕什么,我们可以学会了解题给他看,让他以后再也笑话不了。” 大米嘴里的二十叔是康熙的第二十子胤祎,他比大米大两岁,今年也就是七岁。比大米早了两年入学上书房,接触数学也要早些,会一些大米不会的东西很平常。 “可是他因为我的书背得比他好,不服气,才故意在这件事上笑话我!”大米还是有些愤愤。 “大米呀,人活在世上,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只说你好,总会有人说你不好。同一出戏,还有人喜欢,有人不喜欢呢,别说是一个人!” “可他不是我的二十小叔叔吗?为什么不帮我,反而笑我?” 唉,这孩子还钻起了牛角尖! “他的书背得不如你,也可能会受到别人的嘲笑。”我说道。大米眼中光芒闪了闪,便即释然。但愿他已懂得每个人都可能会遇到这种经历,遇到了,不必太在意。 我教大米那几道几何题,不过是最简单的求规则图形的周长、面积的题。我把来自现代的公式教了给他,他很快就能顺利地求出多种图形的周长和面积。 “原来这种题这么好做!明天我就做给二十叔看,看他还能不能笑话我!” 我笑了,大米究竟还是孩子心性。 黄昏,大米小米带着夏锦和小牛子仍在刚刚返青的花园里玩,怎么劝也不肯马上回来。孩子们的玩心真重,我叹了口气。 旁边有小荷、小翠、杨嬷嬷跟着,我嘱咐了他们几句,便往回走。陪大米小米折腾了一下午,我想回畅绿轩歇一会儿。刚进院门,就见秦管家指挥着小五等人往胤禟卧室里搬酒坛子。 又是怎么了?难道他又喝上了酒? 我询问的目光转向秦管家。他这次倒没摆架子卖关子,主动说道:“爷今天去了西山,这是刚刚回来。” 西山?西山怎么啦?正想问出口,脑中突然灵光一闪。矣,逃儿我,不,是我的前世---刘春桃,似乎就葬在西山。那胤禟是去拜祭他的桃儿了? 我疑惑地盯着秦管家,想从他那里得到肯定的答案。 他今天出奇地好话,悄声对我说道:“西山有九爷喜欢的刘侧福晋的墓,九爷每次去那里,回来后都要借酒浇愁。唉,都走了这么久了,还是放不下……” 啊!果然如此!我定定地望着胤禟卧室的门,看着它开了又合上,心里酸、甜、苦、辣、咸,说不出的滋味。 胤禟,你何苦如此折磨自己? 难道又要像上次一般,让我看到你酒入愁肠愁更愁?想起上次他醉酒时对我说的话,心里涌上阵阵心痛。 “九爷叫了多少酒进去?”我问。 “小五刚搬进去的,是第三坛了!唉,回来的路上还喝了一坛呢!”秦管家唉声叹气。 喝了这么多?! “酒喝多了伤身,不能再往里搬了!”我急道。 “可九爷要酒,谁敢不给?”秦管家踌躇道。 那也不能由着他用酒自伤。正想和秦管家商量个对策,却听门里又传来胤禟的叫酒声。 林颖的回答:偷儿再穿 作者:空无一物 第50章 大米入学 中午,大米从宫里回来了。 从上个月起,康熙就让大米进上书房上学了。那里的先生都是当世最有才华的大儒,康熙让大米进上书房其实是对大米的肯定和奖赏。他老人家的孙子没一百也有几十个,能进上书房和他儿子一起读书的可没几个。 在别人十分荣耀的事,胤禟却没显出太大的兴奋,提到这件事,他反倒微微蹙了蹙眉头。是怕大米太小受不得那份辛苦?其实胤禟对对他的安排也不算轻松。或者是怕宫里诸事复杂,大米在那里吃亏? 想不明白他到底担心什么。我也不愿大米进宫学习。在府里学习环境适当宽松,学习进程可以照着两个孩子的接受程度随时调整,大米小米还可以相互作伴儿。 可进宫…… 不过,我倒不大担心大米会吃亏。观察了这么久,发现大米真是一个很懂进退的孩子,与同龄孩子比起来,他更加沉稳老练,也没那么任性。虽然有时候也有些皇族子弟的胆大妄为,但一般都会在安全可控的范围内,不会出大格。所以我对大米还是有信心的。 只是小米在府里要孤单一些了。 不过,这件事很快有了补救办法。胤禟听了我的建议,把小萍的女儿---夏锦找来和小米一起学习。 夏锦就是上次我带着大米小米放风筝时,见到的那个躲在竹林中偷偷看着我们的小女孩。我还记得她看着大米小米时,眼中的羡慕和渴望。 她也是孤单的吧?这个年纪只比大米小米大一岁的小孩,才六岁而已,就要经受被所有人轻视、甚至被下人欺负的经历。在这种世族大家,没有亲生母亲在侧,又得不到父亲疼爱的孩子,是很可怜的。看到她,我就想到,幸好胤禟对大米小米足够疼爱,不然,我不在的那些年,他们也会像她一样可怜。 对那孩子的母亲没有任何好感,甚至还有些积怨,但孩子是无辜的。那怯怯的,带着渴望的眼神,直在脑中挥之不去。 是以,这次我向胤禟提起。胤禟看了看我,二话没说,便安排了下去。 她此时仍由嫡福晋栋鄂氏抚养,自从那次胤禟罚那个胆敢欺主的杏儿后,栋鄂氏院里的下人对夏锦好了一些,不再如原来般嚣张。但毕竟他们也是看着栋鄂氏脸色行事的,虽然不那么明显了,也仍然让小女孩看尽了冷眼。 我借故把她找来,一是与小米作伴儿,也有让她少受些下人欺负的意思。 她比小米大了一岁,但她的学习基础比小米差得远,小米已经在背《诗经》和短篇的《论语》,她却刚刚开始识字。所以,虽然在一间屋子里上课,但先生教的内容却是不同的。 小米倒没端架子,见她就叫二姐,还友善地与她聊起了天。这让我很欣慰。 夏锦开始有些拘谨,都是小米一个人在那里说啊说的,听不到她的声音。可是,过了几天,她便不再那么胆小,也开始小声地和小米对答起来。 我在旁边看着,略觉放心。还好,小米是个自来熟,跟谁都能很快玩到一起去。我带着她们放了几次风筝后,两个小姑娘就变得无话不谈。经常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说悄悄话,除了我,谁也不让听见。 夏锦拿到第一个漂亮的蝴蝶风筝时,眼里的光芒真可以用璀璨来形容。 毕竟是个小孩子! 大米回来后有些闷闷不乐。我微觉奇怪,大米虽不像小米那么活泼,但也是个快乐的孩子,从来没见他这样不开心的样子。 “怎么了,大米?”我问。 “妈妈,今天学数术了。”他皱了皱小眉头。 数术就是数学吧?我没吱声,等着他讲下去。 “我没学过三角形的解法,不会解题,被二十叔笑话了!”大米说道。 原来是这事!我弯起唇,“大米呀,被人笑话了怕什么,我们可以学会了解题给他看,让他以后再也笑话不了。” 大米嘴里的二十叔是康熙的第二十子胤祎,他比大米大两岁,今年也就是七岁。比大米早了两年入学上书房,接触数学也要早些,会一些大米不会的东西很平常。 “可是他因为我的书背得比他好,不服气,才故意在这件事上笑话我!”大米还是有些愤愤。 “大米呀,人活在世上,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只说你好,总会有人说你不好。同一出戏,还有人喜欢,有人不喜欢呢,别说是一个人!” “可他不是我的二十小叔叔吗?为什么不帮我,反而笑我?” 唉,这孩子还钻起了牛角尖! “他的书背得不如你,也可能会受到别人的嘲笑。”我说道。大米眼中光芒闪了闪,便即释然。但愿他已懂得每个人都可能会遇到这种经历,遇到了,不必太在意。 我教大米那几道几何题,不过是最简单的求规则图形的周长、面积的题。我把来自现代的公式教了给他,他很快就能顺利地求出多种图形的周长和面积。 “原来这种题这么好做!明天我就做给二十叔看,看他还能不能笑话我!” 我笑了,大米究竟还是孩子心性。 黄昏,大米小米带着夏锦和小牛子仍在刚刚返青的花园里玩,怎么劝也不肯马上回来。孩子们的玩心真重,我叹了口气。 旁边有小荷、小翠、杨嬷嬷跟着,我嘱咐了他们几句,便往回走。陪大米小米折腾了一下午,我想回畅绿轩歇一会儿。刚进院门,就见秦管家指挥着小五等人往胤禟卧室里搬酒坛子。 又是怎么了?难道他又喝上了酒? 我询问的目光转向秦管家。他这次倒没摆架子卖关子,主动说道:“爷今天去了西山,这是刚刚回来。” 西山?西山怎么啦?正想问出口,脑中突然灵光一闪。矣,逃儿我,不,是我的前世---刘春桃,似乎就葬在西山。那胤禟是去拜祭他的桃儿了? 我疑惑地盯着秦管家,想从他那里得到肯定的答案。 他今天出奇地好话,悄声对我说道:“西山有九爷喜欢的刘侧福晋的墓,九爷每次去那里,回来后都要借酒浇愁。唉,都走了这么久了,还是放不下……” 啊!果然如此!我定定地望着胤禟卧室的门,看着它开了又合上,心里酸、甜、苦、辣、咸,说不出的滋味。 胤禟,你何苦如此折磨自己? 难道又要像上次一般,让我看到你酒入愁肠愁更愁?想起上次他醉酒时对我说的话,心里涌上阵阵心痛。 “九爷叫了多少酒进去?”我问。 “小五刚搬进去的,是第三坛了!唉,回来的路上还喝了一坛呢!”秦管家唉声叹气。 喝了这么多?! “酒喝多了伤身,不能再往里搬了!”我急道。 “可九爷要酒,谁敢不给?”秦管家踌躇道。 那也不能由着他用酒自伤。正想和秦管家商量个对策,却听门里又传来胤禟的叫酒声。 侯志坚的回答:相认 ... 不能再犹豫了,我拦住了正想往里搬酒的小五。推开门,只身走了进去。 屋里已经掌上了灯,与以前无数次来时看到的一样,胤禟的脸在灯光的投射下,光影交错,更加突显出五官的立体分明。他脸上的每一根线条都是那么完美,每一道阴影都是那么幽魅,配上此时他脸上阴郁的、嘲讽的、哀恸的、隐忍的神情,让我感受到如幽黑浓雾中隐现的哀魅气息。 我站在门口不动,怕破坏了此刻这幅幽魅的画面。 “为什么不过来?”胤禟定定看了我半晌,才开口问。他灌下了一大口酒,手抚案上一幅打开的图轴,呓语道:“来,逃儿,陪爷喝酒 我上前两步,看着图轴上那片海棠花下回眸浅笑的女子,摇头道:“你叫的是哪个逃儿?我,还是她?” “我嘴里叫的是你,心里想的却是她!”胤禟垂眸看着图轴说道。 “九爷对故人如此念念不忘,令人感佩。”顿了顿,我继续道:“只是,九爷可曾想过,你的故人其实是希望你好好活着的。若是看到你这番情景,怕是要,心痛。”我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,尽力把话说得平稳。 他站起身向我走来,身体有些摇晃,随着摇动,投射到他身上的光影,也随之变换交错,令人产生一种不真实感,似乎在这片迷幻的光影中,这个人也只是个幻影,随时都可能瞬间消失 他在我面前站定,低头相询:“你怎么知道?难道你,见到她?”近身才闻到他满身的酒气。 我闻着有些头晕,有花雕?却紧张地摇头强撑,“不,没有。” “那你怎知她会心疼?依我看,她走了,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,却只留我一人在世间受苦。我也真想一碗孟婆汤喝下去,把一切都忘个干净,可惜……”他摇摇头,声音低沉,“我在世间的劫难还没有结束 ,大概是我前世欠了她的情,老天才让我在此受苦来偿还她的心意。” 他举起酒壶,又“咕咚咚”几大口酒灌进去,我听着他喉间的吞咽声,心里随着声音一阵阵发紧。 我终于忍不住,说着“酒喝多了伤身,别喝了!”一伸手,就要把他手中的酒壶抢下。他却好像早有预见极快地移开手臂,令我的手抓了个空。 “伤身怕什么?真伤了身,就可以去找她了……”他突然眼神无焦地看向窗子,像是在自言自语。 窗外的天色已经全黑,窗子上也暗暗的,看不到一丝光亮。 心,就那么痛了起来。“不要,求你!”声音中抑制不住的颤抖。 他低下头,看着我,轻问:“为何?你……,为何?” 他的话没问完,但我明白。 “因为……”我低啜。“因为看了你这样,我会,心痛。” “唉,可惜看到的是你,若是她 ,不知会不会回来找我?或者,她对我早已不在意了……”落寞伤怀就这么不经意地从话语中流露出来。 想也没想,我接道:“不,她是在意的!只是,有时,有些事是身不由己……,她会,失意害怕,不敢近前。” “哦,你,又知道?”他低头,吐出的气息温柔地拂在我的脸上。 我看着他,不知该点头,还是该摇头。 声,抬头道:“这些都不过是你们劝慰我的言语罢了。人都死了,怎么还会在意什么?唯今只求阎王也快快把我收了去,似这般了无生趣地活着,不如早点重新投胎 啊?他如此厌世?! 我又惊又痛地看着他,说不出话。 “你走吧,我不再喝酒了。”他说着把我推出门,我怔愣的大脑一时没有回过神,便被他推出门外。可在他关门的一刹那,他袖中露出的那闪光的一点,让我猛然惊醒。 他,他说活着“了无生趣”,袖中还藏着匕首! 对,那闪光的一点,便是匕首锐利的刃尖。我认识 我认识是因为,它就是以前我曾从他的密室里偷走,又被他追回来的那柄镶满祖母绿宝石的匕首。 他了无生趣,他还随身带着匕首!他,他要干嘛?! 我心中一震,猛然推开刚刚在眼前被他合上的门。 …… 屋里的景象让我大吃一惊! 胤禟正坐在地毯上,手里握着那柄奢靡妖异的匕首,对着自己的心脏,正要往下刺…… “啊!不要!”我大叫一声,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,紧紧攥住了他握匕首的手腕。 “不要,胤禟,不要这样!”我声嘶力竭,惊叫失色。 他冷冷地看我,目光中储满悲哀和绝决。“放开!”他低喝。 “不,不放!”我也坚决地叫。 他手腕一抖,我的手便被他抖开,身子也失去重心滚至一旁。我看着自己的手,疑惑着明明刚才还握得紧紧的,为什么他轻轻一抖,我便抓不住? 他再次的把匕首对准自己的心脏,眼睛直视着我说道:“你不让我死,你说了一套‘故人希望我好好活着’的大道理,可你怎知我心中的痛?我曾试着好好活着,这三年来我一直试图忘记她,可是时间越久,她在我心里的影子越清晰、样子越鲜活,或蹙眉嗔怒、或嫣然浅笑,她的音容笑貌每天都会入我梦中。我日日渴望、夜夜寻觅,只想再见她一见、抱她一抱,可这永远只是种奢望!失望和绝望将占据我此后的所有时日,试问此种人生还有何生趣,苟活残喘又有何意义?” 他看着我,目中似充了血般发红,神情中满是绝望。 突然,他手腕一抬,高举起匕首,就要对着自己的心口刺下。 “不……”我惊惶大叫,声嘶力竭,一边扑过去, 一边叫道:“胤禟,你别,我是桃儿,我回来找你了!你别自伤寻死!”我双手抓住他的手腕,一扭身钻到他的怀里,把自己的身体挡在他的胸前。 胤禟猛地停了手,下刺的刃尖离我的胸口只有一寸。他低下头,眼睛瞪得大大的,炫目的黑眸中发出灼人的光亮。他一字一句地问道:“你,刚才,说什么?” 这就要跟他相认了吗?可是见了他这副大惊的神情,我又想打退堂鼓了。我一缩脖,“我,没,说什么……”声音越来越低。 他听了,满脸失望。“哦,那你走吧!”他一把推开我,手里的匕首又举了起来。 “不,不要!”我再次抓紧他的手,看着他的眼睛,大声说道:“我刚才说,我就是你朝思暮想的桃儿,我回来找你了,你别寻死,我回来了!” ` “你说的可当真?”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。 “是,是真的!当真!”我猛点头,生怕他再用匕首刺自己 他目光灼灼地瞪了我半晌,却突然暗了脸色。“不,我不信!说不定你又是谁派来的眼线。你休想蒙我!”他眼中突然显出恼怒之色。 “不,我不是眼线。”他怎么不信我?我有些急。“我就是你的桃儿,如假包换。那年我不得已离开,回了三百年后,可是,发生了一个意外,我便又回来了。睁开眼睛我成了差点饿死街头的小乞丐,又进不来府里看你,就只好在府后门卖臭豆腐了!” “我还是不信!”胤禟摇着头,神情坚决。“我的桃儿与我心意相通,若是回来,马上就会与我相认,不会等到这时才认!”) 哎呀,当初没有第一时间与他相认,引起他怀疑,现在有口也说不清了。我急得快抓耳挠腮了。 “那你怎样才能相信?”我问道。 “大米小米怎么出生的?”他突然平静了面色问我。 嗯?怎么出生的?当然是我费尽辛苦把他们生出来的。那次好费劲呢,矣,等等,脑中灵光一现,我答:“咬了你的手才生的!” 他唇角微微弯起,眼中却仍波澜不兴。“我怎么会在你鞋子上缀珍珠的?” “是你说要效仿汉武帝的金屋藏娇之举。”我答。 “跳!”他的眼中起了波澜。 “多高?” “躺下!”他弯起唇角邪笑。 “什么姿势?”我红着脸答道。 这下该过关了吧,连我前世与他最隐秘的对话都答出来了,这绝不可能有第三人知道。他确定我就是他的桃儿,还不得激动死,那眼睛里还不得溢满了浓浓的爱? 我抬头邀功般地看着他,等着看他眼中浓浓的爱。等着与他来一段大团圆结局的悲喜剧,我在心里设计着剧情:先抱头痛哭,分述离别之情,再热烈拥抱亲吻,如胶似漆,最后两人热情如火地滚床单…… 多么令人期待!我几乎等不及了。 于是,我满是期待地抬起头,志得意满、似笑非笑。这表情我做起来,也应该很帅! 可是,可是我看到了什么? 没有看到溢满浓浓爱意的眼眸,没有激动死的表情,那眼里冰冷冷地闪动的,是,恶狠狠的怒意? 啊,好可怕!他,他是我的胤禟?我缩回抓着他的手,放在身后想要手脚并用地向后退却,远离这个可怕的危险源。 可是,他伸出手在我颈后一抄,我就被他拨拉到怀里,想逃却逃不了。 他提着我颈后的衣领站起身,我被他拎着,像被老鹰捉住的小鸡。 唔,好难受,脖子被衣领勒着,连话都说不出来。 他发现了我的异样,终于伸出另一只手,打横抱起我,走到床边,把我像麻袋般往床上一扔…… 邱文友的回答:麻烦也发我一份吧az3885561@163.com 一直想你的回答:后来呢。。。。? 再看看别人怎么说的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