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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宗铠

2020-3-26 17:51| 发布者: admin| 查看: 399| 评论: 0

摘要: 薛宗铠(1498-1535),字子修,号东泓,出于于明潮州府揭阳县(今属潮州市 潮安县), 家学薰陶,自幼推崇 王阳明学说。1523年(明嘉靖二年),与其叔父薛侨同登 癸未科进士。历任 贵溪、 建阳知县,礼科给事中、户 ...

薛宗铠(1498-1535),字子修,号东泓,出于于明潮州府揭阳县(今属潮州市 潮安县), 家学薰陶,自幼推崇 王阳明学说。1523年(明嘉靖二年),与其叔父薛侨同登 癸未科进士。历任 贵溪、 建阳知县,礼科给事中、户科给事中。1335年(明嘉靖十四年)因弹劾事,受刑罚八十 廷杖,数天后卒。后于1537-1572(明隆庆)初年平反,追赠太常少卿。薛宗铠为政识大体,为官先为民,明人誉“直言无畏,忠鲠之臣”。1637年(崇祯十年),潮州府在金山为其立祠祭祀。

生平简介

薛宗铠,字子修,号东泓,生于1498年2月21日(明弘治十一年二月初一丁卯,折算据1999版《辞海》附录.中国历史纪年表),1535年(明嘉靖十四年乙未)九月朔,因上书弹劾吏部尚书揽权植党,受廷杖,于数天后卒,即1535年10月18日(明嘉靖十四年九月二十二日,据前注折算)薛宗铠,明潮州府揭阳县龙溪凤里人(今为潮州市潮安县薛陇,见李宏新《1991:潮汕分市纪事》附录.潮汕历史沿革),潮州府乡贤名门薛俊之子,薛侃之侄,薛家祟王(阳明)学,薛宗铠受家学薰陶,自幼研读王阳明学说。

薛宗铠于1523年(明嘉靖二年)与其叔父薛侨同登嘉靖癸未科进士。授江西贵溪知县。父卒守制,起补福建东知县,调任建阳知县。嗣被召为礼科给事中,不久复原职,后又调任户科左给事中。1535年(明嘉靖十四年)廷杖卒后,于明隆庆初平反,赠太常少卿,1637年(明崇祯十年),地方在潮州金山山麓为立祠祀之。据史、志及今人资料等,未见其有著作存世。

相关事迹

薛宗铠初入官场,历任江西贵溪知县、福建建阳知县等。数年间,在地方皆为政识大体,为官讲清廉,剔除贪污,制约浪费,减免赋税,修学宫,建桥梁,毁淫祠,置赡田以济贫。又寻访朱熹的后裔,为主持持祭祀。在建阳知县时,针对该县陋习俗生女多溺死,薛宗铠下令严厉禁之,数千女婴得以活下来。后逢饥荒,开仓赈济,事后才报朝廷。作为一方父母官之宗铠急百姓之所急,先发赈粮而后上奏表,宁愿以自身受朝廷责罚而使百姓免于受饥,嗣被召为礼科给事中。因建阳欠赋税,不久又还原任。至则人民争相纳税。

薛宗铠后又迁任户科给事中。给事中之职于明朝设吏、户、礼、兵、刑、工六科与六部相对,主掌待从、规谏、拾遗、补阙,以稽察六部百司之事,可封还制敕,钞发章疏,稽察违误,权颇重,乃明代之监察机关。薛宗铠在任上直言敢谏,不畏权贵,

1535(明嘉靖十四年)春,朝廷考核京外官员,按旧例在考核中罢官者永不录用。时谏官多与权臣忤逆,便欲借这次考核依法把关。吏科给带路戚贤先奏:罢官如有不当者,谏官可以陈情解救,帝从之。适逢参议王存、韦商臣言事得罪朝中要人,前给事中叶洪弹劾吏部尚书汪鋐被贬谪,此次皆在罢官之列,戚贤为此正在勘察,宗铠便据以上疏营救王存等人,帝却命皆罢之。汪鋐愈骄,又扣压御史史曾翀,戴铣弹劾南京尚书刘龙,聂贤等九人的疏。帝召见大学士李时,李言汪鋐有私,遂留三人,斥逐六人宗铠与同官孙应奎又劾汪鋐结堂逞奸,包庇刘龙等,并纵二子为恶。汪鋐上疏强辩,要求退休,不准。给事御史翁溥,曹逵等又想继弹劾,宗铠上《纠劾奸逆乞赐罢黜疏》,言吏部尚书汪鋐“外饰忠爱之词,中怀欺罔之心,恶贯四凶,行兼正卯,徇私误国久矣。”汪鋐为都御史时曾因贪赃臣万被揭发,但因张孚包庇而免罪,后还升官,而张孚敬与宗铠之叔父薛侃有隙,至此,汪鋐上疏辩说宗铠私怨,曾翀又上疏斥汪鋐“一经论劾,辄肆行中伤,蔽塞言路”,要求正法。帝果罢汪官,又责宗铠言不早,怒曾翀“诤臣杜口”,将两人及孙庆奎、曹逵也降职外调。曾翀死于杖下,宗铠受杖八十,五日后卒,时嘉靖十四年九月二十二日。受刑后还赋俟时而行;惟彼奸谗,捏构诬绳,惟帝赫然,迸兹妄人,爰逮小臣,亦置于刑。于皇时圣,实余寡诚,大奸既去,遑恤我身,阳德方亨。

或说薛宗铠受廷杖而死,有着一个阴谋,说见吴志敏《薛宗铠死因新考》:

张廷玉《明史·二0九卷》、翁万达《东涯集·祭薛给事宗铠文》、以及明清之《潮州府志》、《海阳县志》、《揭阳县志》之人物传记述颇祥,皆持此说,但实际上廷杖之背后,隐藏着一大阴谋。廷杖,明代的一种刑罚,即在朝堂或午门前用木杖责打大臣,原为折大臣,非现欲致之死也(但自武宗正德以后,常有廷杖而死者),而宗铠、曾?同时受廷杖致死,个中另有原因。

与宗铠同朝为官的钱薇《东泓哀辞》云:“岁已巳(按:嘉靖朝无已巳,汪鋐乃嘉靖十四年九月罢官,应为乙未。或为笔误)文部尚书汪鋐罢归新安,道出嘉郡,尚书语郡大夫曰:u2018吾力能死两谏官,归无恨矣。且闻天子将赐环(还),复吾位。u2019郡大夫以语予。予曰:u2018所谓两谏官者何人哉?u2019未几有东泓之报。”从汪鋐郡大夫之对话可看出宗铠、曾翀之死非之死哪么简单,乃有汪鋐之阴谋于其中,然他以何手段将他们致死呢?

钱薇《东泓哀辞》又云:“或曰:u2018薛给事辈相继论相书奸,尚书摭论各朋党,遂闻有旨杖薛给事辈。先一日,尚书邀两官饮,或云锦衣,不识何氏,尚书亲起为寿,厚之金三百。u2019次日,薛给事辈杖,杖且死,然则东泓之死,非死于锦衣之杖,死于尚书之金。”

由上可见宗铠之死,无疑是汪鋐之阴谋所致,乃死于汪鋐之三百金。钱薇乃1532年(嘉靖十一年)进士,时与宗铠官同朝,且以上之言写于祭宗铠之哀辞中,乃有力之据,当可信之,亦可为地方志乘中之补阙。

薛宗铠后得平反,赠太常少卿,1637年(崇祯十年),潮州地方在金山山麓为为其立祠祭祀。

轶事典故

薛宗皑与叔父薛侨1523年同登嘉靖癸未科进士,另一个叔父薛侃在他们之前的1517年先登正德丁丑进士,潮汕“三薛”都传授王阳明之学,史家誉为“岭表之宗”,由于薛陇村西有飞凤山,又名凤陇,凤陇三薛又科甲济美,都为理学文臣,故时人有“三凤齐鸣”之誉。

薛中离与薛宗皑叔侄两人,同在朝廷做官。传说,有一年清明回乡扫墓,薛家祖墓在潮州城韩江东岸的虎头山麓,是一片低洼积水地,经常从韩江上漂流下来的死猪死狗死囝仔,塞满坟前,腐烂发臭。叔侄见此情形,连连叹气。就决定在江边筑道大堤,一来以后可使脏物不会流到这里;二来还可把大片洼地变成鱼池。真是一举两得。  殊不知大堤筑成,虎头山的风水却被破坏了。原来这是一块“活虎”宝地,虎是专靠吃那些死尸过活的。死尸流不到虎头边,虎便活活饿死了。风水一破,薛家就大祸临头了。

有一次,群臣准备联名上疏,劝嘉靖皇帝不要日夜学道炼丹,不理朝廷。薛中离对薛宗铠说:“这次上疏怕有几个要被杀头的,你我叔侄签名时,我签在头。你签在后。若从头杀起,则你得活命;若从尾杀起,则我可幸免。叔侄只要有一人活在人世,薛家就有希望。”薛宗铠听从叔父的话,叔侄就把名签在头尾。

嘉靖本来要杀全部联名上疏的人,但因有人保奏,便决定只杀头一名和尾一名,可怜薛家叔侄,就都成了刀下冤鬼。

后人一谈起薛家叔侄的事,便说:那是因为他们把乌纱帽换成了鱼池呀!

史籍记载

清.张廷玉《明史》卷二百十九列传第九十七“薛宗铠”:

薛宗铠,字子修,行人司正侃从子也。嘉靖二年与从父侨同成进士。授贵溪知县,补将乐,调建阳。求朱子后,复之,以主祀事。岁饥振仓粟,先发后闻。给由赴京,留拜礼科给事中,以逋赋还任。至则民争输,课更最,仍诏入垣。再迁户科左给事中。吏部尚书汪鋐以私憾斥王臣等,宗铠白其枉。语具《戚贤传》。其后,鋐愈骄。会御史曾翀、戴铣劾南京尚书刘龙、聂贤等九人。鋐覆疏,具留之。帝召大学士李时,言:鋐有私,留三人而斥其六。宗铠与同官孙应奎复言:鋐肆奸植党,擅主威福,巧庇龙等,上格明诏,下负公论,且纵二子为奸利。鋐疏辨乞休,帝不许。而给事御史翁溥、曹逵等更相继劾鋐。鋐又抗辨,且极诋宗铠等挟私。翀复言:“鋐一经论劾,辄肆中伤,诤臣杜口已三年。蔽塞言路,罪莫大,乞立正厥辟。”帝果罢鋐官,而责宗铠言不早。又恶翀“诤臣杜口”语,执下镇抚司鞫讯。词连应奎,逵及御史方一桂,皆杖阙下。斥宗铠、翀、一桂为民,镌应奎、溥、逵等级,调外。宗铠、翀死杖下。时十四年九月朔也。隆庆初,复宗铠官,赠太常少卿。

历史评价

明太常寺少卿钱薇誉薛宗铠为:“忠鲠之臣”,“鸣凤朝阳”,称其心如白日,节若秋霜,于家为孝,于国为忠。说见:明贺复徴《文章辨体汇选》之钱薇《东泓哀辞》全文(所引网页资料无断句):

已巳(笔误,嘉靖朝无己未年,疑为乙未),文部尚书鋐罢归新安,借道禾郡,尚书语郡大夫曰,吾力能死两谏官,归无恨,况闻天子将赐环复吾官。郡大夫以语予,予曰,所谓两谏官者,何人哉?未几有东泓之报,于是海内士輙为谏官危,谏官亦各以言危。越明-年,予服官左掖,然见诸谏官以言进者更剀切,则更得圣明优容如大海之受百川,而予疑东泓之死命也,夫然尚书门下故吏散在各执事,予每每访之,或曰薛给事軰相继论尚书奸,尚书摭论各朋党,遂有旨杖薛给事軰,先一日尚书邀两锦衣饮,尚书亲起为寿,厚之三百金,次日薛给事軰杖,杖且死,然则东泓之死,非死于锦衣之杖,死于尚书之金。尚书归新安,其子习见尚书狼杀人,乃欲死尚书,倒尚书于地,尚书愤懑,疽发于背,三日死。尝闻永乐中,尚书震计杀尹昌隆,一日震家居,见昌隆入,遂昏乱,亦疽发死。夫昌隆之诛震,犹东泓鋐之杀,东泓犹震,而震、鋐之死,若一辙然。鋐又借手于其子,天道好还也。葢天植忠鲠之臣,而计杀之,其罪一;使天下后世见东泓軰之死,而不知鋐軰计万一有疑及圣德,则鋐之罪益大,其罪二;自鋐计杀东泓,虽天下明知圣上好谏,茍非中庸之士,恒以东泓为戒,则鋐误国为甚,其罪三。天胡不报之以速死,又使死于其子,甚鋐罪也。又闻东泓拜司谏道出济宁闸,闸为有力者数启,启则水涸,滞东泓之舟三日,既而两御史至,鞭闸官吏,震吼如雷人,于是贤东泓德量,他日勲伐未涯也。乃今死于鋐,然不死于鋐,则东泓之名不益彰。予乃次第所闻而哀之,且使天下无危,谏官谏官无危,言并以见圣德高明广大何所不容,而如鋐者,世当以为鉴也。

其辞曰:人岂能无尽兮,孰为禆于纲常,于乎,东泓之死兮,鸣鳯朝阳,彼奸雄之金兮,出于槖囊,以快其鸱隼之毒兮,自以为计则良,岂知穹苍不可欺兮,身名俱丧,于乎,东泓之心兮白日,东泓之节兮秋霜,于家为孝于国为忠兮,何用不臧,惜鸾凰之不可作兮,彷佛犹闻芝兰之馨香。

后人谓:为官者皆若宗铠,可谓天下无不治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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