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国实现了大多数人口市民化，让世世代代生活在农村的广大农民离开了土地和农业生产。尽管人们的日常生活离不开农业和食品供应链，但当具体到现代农业的生产与实践时，许多人依旧感到陌生。有赖于丰富的物资条件，当今的消费者拥有更多的选择。因此，当生产过程不符合人们的期望时，他们可能选择不消费乳制品或转向购买乳品替代饮料。 消费者购买食物时，动物人道待遇认证是左右他们选择的关键因素。这意味着在奶制品行业，动物福利不可忽视，也可以说，做有社会良心的企业，才能在未来形成稳定的消费群体。 许多消费者会倾向于购买与自己的价值观相符的产品，一份对4万余美国公民的调查表明，虽然大多数人在购买食品时会优先考虑价格、安全性、口感和营养因素，但动物福利也被置于其他因素之上，比如便捷性、消费行为对环境的影响以及是否生产过程中是否符合劳动公平原则。 01 为政策制定提供科学信息 牧场中的奶牛福利问题颇受公众关注，乳制品行业应该如何应对这个问题，维持行业的大众公信力？这就需要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发挥关键的作用。例如，专注于生物学和动物行为领域的研究人员，在解决奶牛需求过上好的生活方面，提供宝贵的见解。 而社会科学可以用于了解与乳制品深切相关的利益群体，比如生产商、兽医和消费者，理解他们的态度、期望以及价值观。制定可持续发展的政策建议，取决于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这两个领域的扎实研究，使用严格、有效的科学技术推进。 大量的数据表明，相当一部分美国公民有些甚至非常关心经济动物的处境。研究还表明，人们在这些问题上有着不同的想法或行为，这取决于他们是站在“消费者”，还是“公民”或是“选民”的立场上。人们往往更愿意用行动说话，比如用钱包投票，而不是在嘴上说说准备把钱花在哪里。 在过去的二十年里，至少有七个州通过了牧场动物的福利条例，主要涉及动物居住条件以及更大的行动自由。在那些以公民投票的方式来表决法律新条款的州，有55%到78%的人投票赞成了这些法规的制定。 02 公众不知道该信谁 为什么人们想要用更多的规定维护牧场动物的福利？有一部分的问题在于公众对奶牛养殖的细节知之甚少，很少有人说自己有动物福利的第一手消息。人们还认为情报源的可信度与任何既得利益者之间存在着反比关系。这引发了一个问题，仅通过乳制品行业的发言人来回应公众关注的问题是明智的做法吗？ 无奈的是，相较于动物保护组织这样促进监管的存在，有时来自农民的消息并不被人们所信任。社会科学研究表明，限制透明度的行业政策可能会适得其反。 例如，动物保护权益组织通过进行卧底调查行动所拍摄的视频，促使Ag-Gag法得以在几个州通过表决。然而，我们的研究表明，当人们知晓这些法律的时候，他们对农民的信任度就会下降，并且会有更多的人支持制定更加严格的牧场动物福利法规。 引人注目的是，无论是杂食者还是素食者，是在农村还是城市，无论保守派或自由派，这一效应始终存在。当人们了解到Ag-Gag法的存在时，他们中的许多人都会产生一种印象，认为农民必定有所隐瞒。因此，行业透明度对维持公信力至关重要。 03 降低透明度只是开始 我们经常听说向公众科普，并面向消费者讲述我们的故事是有必要的，旨在通过放低信息的可得性提高透明度。但是，提高了消费者的认知，是否也意味着提高了他们对动物生产方式的满意阀值？ 研究结果显示答案很复杂。就其本身而言，对牧场生产实践的了解得越多，并不一定代表会相应赢得更多的信任。在另一项研究中，我们发现，经过对奶牛场的学术访问，人们有所收获，提高了对乳制品生产的认知，牧场之旅可能会让公众对牧场经营活动的看法产生多样化的影响。但这也是一个从业者向公众释放信号的契机，强调在动物福利方面，双边一致的价值观。人们对乳制品行业的看法会随着对乳制品生产了解的加深，而产生不同的影响。某些游客对奶牛养殖的态度有所改善，有些则很矛盾，还有一些人则会更忧虑奶牛的福利问题。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结果？ 部分原因是“消费者”或“公众”不是一个性质的群体。 例如，多项研究发现，女性比男性更加关注动物福利。这个问题很值得注意，因为日常生活中家庭消费通常由女性决策，女性消费行为的触发点也比男性更多。关键的是，不同的潜在价值观会影响人们对动物福利的信心，态度与行为。 相对的，这些价值观不太受牧场科普的影响，尽管在动物养殖方面，牧场会解释他们是怎么做的，又是因为什么要这么做。在对牧场之旅的调查中发现，一部分人对乳品生产行业的看法有所改善，因为亲眼见过了牧场，让他们确信奶牛生活在营养充足的干净谷仓里，十分健康；然而，也有一部分人表示不满意，因为他们希望动物能生活在户外环境中，更自在地表达天性。 我们认为这个例子，以及其他社会科学研究的结论，都是让人耳目一新的。乳品行业有机会去加强与公众在动物福利领域的联系，比如让公众确信牧场动物的确拥有行动自由。 用能力、技能和专业知识讲述我们的故事，展示信息自由的诚意很重要，但是，要想证明在动物福利方面，与公众具有统一的价值取向，那么展示行业的重视程度可能会更重要。 与公众接触让他们对双边共同的价值观有所认知，可能比简单地科普更有效果。虽然有必要，但单单转向与公众对话还是不够，除非同时采取具体行动。积极利用基于科学的方法，实行最好的动物福利，对于加强公众对行业共同价值观的认知，促进改善行业公信力至关重要。 |
